第19章 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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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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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晚周稚表哥還在附近工作真是辛苦了。”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場合上，無所知的安曉是最合適的氣氛挑動者。
因為只有她還能美滋滋的隨意閑話。
“其實平時也還好，只不過我表哥在治安局那邊工作，有時候會碰見一些需要加班的案子而已。”
進來前已經和周稚商量好說辭的白煙拿起筷子邊涮菜邊回道。
帥表哥還是治安員！安曉眼睛一亮，隨即想到最近她們學校附近發生的兇殺案，有點怕又忍不住詢問：
“我想起來我們學校附近最近發生的有一個女生出事的事情，周稚表哥是在忙那個嗎？”
對於京陵大學學生平日裏平淡又乏味的生活來說，李麗遇害的案子應該是他們最近聽到的最大的新聞了，而且還發生在附近。
所以基本上整個京陵大學的學生都有耳聞，不過這幾天下來也沒聽說有抓住什麽兇手。
周稚掃了眼對面面色無常的方雅容也沒有反駁，“我只是在這個案子裏收集收集資料而已，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，都是那些比我有經驗的前輩在處理。”
“那也很厲害了，畢竟是一起命案，收集資料也很辛苦和危險呢。”方雅容笑嘆實則心裏又重新開始審視起對面的周稚。
只見那看上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聞言搖頭，看上去頗為遺憾。
“那個女生不過才二十五歲，而且智力還有問題，自從父母去世後就一直都在流浪，聽說流浪的時候也只有一個同病相憐的女生一起，不過……”
他話音一轉，似有難言之隱，神色難過遺憾好似真的是其中調查案子的一個小治安員。
白煙心下驚訝不知道自家師兄為什麽突然要提這個，但她相信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，所以她開口問：“不過什麽呀？”
“是呀是呀不過什麽呀？是什麽不能透露的消息嘛？”
他這話音一轉給安曉整的更好奇了，卻也在心裏可憐那個姑娘。
“才比我大幾歲而已，還好有人陪著她，但真的好可憐。”安曉說。
方雅容放在桌下的手一顫，才放松下來的指尖又掐在了掌心上，只是面上穩的很。
周稚未打啞謎也沒有必要打，“不過那個女生在兩年前也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世了，所以那姑娘這兩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京陵流浪，直到前不久遇害……”
白煙原本只知道學校附近發生的兇殺案和邪魔有關，可是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世這麽慘，再加上又有邪魔在內，周稚的未盡之語只怕更慘。
此言一出白煙都有些不忍，忍不住問周稚：“……這個女生也太慘了吧，那有沒有找到兇手。”
唯有紅唇灼艷的方雅容好似不經意拂過一縷發絲，瑩白的指尖擦過微闔的眼睛，遮住了輕顫的眼皮。
隨後端莊的將纖細的手放下，擡首間隨意瞄過身前銀勺反射到的，她模糊卻又美麗的眼眸一角。
“是啊，真希望能快點抓到兇手。”
她的語氣輕緩含著遺憾與傷懷，那雙輕靈明麗的眼睛也似是在難過。
但在此時的氛圍之下，卻又為她平日妖嬈嬌艷的美麗面孔上，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破碎感。
真是好一個心腸柔軟的美麗姑娘啊。
折丹眼皮微擡好好欣賞了一番眼前的美人感傷，一邊擡起素白的手腕拿公筷夾了一塊萵苣。
平日裏可沒有這般下飯的劇情看，果然還是要現場實觀才行。
安曉雖然也為周稚說的這個女生難過，但到底也是沒有什麽切身之感，而且她剛剛在等菜的時候飲料也喝多了，所以她不猶拉了拉身旁的白煙。
“煙煙你要不要去廁所，我們一起去吧？”
白煙聞言立馬勾起嘴角笑著說好，正愁沒機會把她帶走呢。
“好啊好啊，那我們走吧！”
周稚看著白煙她們出了包廂，直到包廂門關上他才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有些惆悵的看向方雅容。
“說起來，這個死於交通事故的姑娘還同方小姐是同一個姓，只不過她沒有方小姐這般的美貌。”
他說罷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方雅容，像是也在感嘆她的好看一般。
“我方才一見到方小姐就在心下感嘆，你這雙眼睛生的真的很好看。”
端坐在對面的女人聞言連眼皮都未動一下，只是輕輕笑了一聲，笑容清甜，那雙美麗的眼睛先掃過周稚然後看向了折丹。
“我也覺得好看呢，是我在今晚見到這位小姐前認為最美的一雙眼睛。”
“眼光不錯。”折丹對上方雅容似嫉妒又羨慕的視線只挑眉一笑，對於其中洩露的其他情緒未做反應。
周稚卻並未迎合讓對面女人模糊概念的話語，他也沒有收回視線。
“只是這樣巧，那個被人害死的姑娘生前也有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，只是它卻已經永遠離開了她的主人，被人生生給挖了出來。”
“說到這裏，我不禁有個問題想要問問方小姐。”他將手伸入口袋，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至方雅容的面前。
“不知道方小姐認不認識這位同樣姓方，和那雙美麗眼睛的主人是朋友的姑娘呢？”
周稚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這位漂亮的女生，妄圖從她的臉上看出的什麽。
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，李麗也等不了他緩紮緩打的去試探去謀劃。
“呵呵…哈哈哈”方雅容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，拿著手輕掩嘴巴就笑了起來。
“周稚表哥你在開什麽玩笑嗎？我怎麽會認識那樣的流浪漢呢？”
“是嗎？可是我聽說方雅容小姐在兩年前，好像也出了一場車禍，差點兒就死掉了，在醫院躺了很久才出院。”
周稚自然不是無端端的就來找方雅容的，在意識到她不對勁之後，他又緊急抽調她的檔案信息。
沒想到資料顯示方雅容在兩年前也出了一場車禍，而且就在方容死後不久。
“便是我猜錯了，但方小姐身上的晦氣可騙不了人。”
一般人發現不了她身上的陰晦氣，可並不代表體質特殊且天資卓越的周稚發現不了。
聽到這話折丹到是看了一眼周稚，沒想到他這麽敏銳，果然是比他的傻師妹要厲害一點。
方雅容身上的晦氣有異，一般的修者想發現卻是真的不太容易，便是修煉多年眼神不好的也容易打了眼，畢竟誰都不跟折·老妖怪·丹似的有雙火眼金睛。
可令人驚奇的是方雅容聞言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，連笑容也紋絲未動。
“原來周稚表哥不僅僅是治安員，還是一名修真者啊，可是，那又如何呢？”她臉上笑意一收。
“有晦氣便代表著一定同那位方小姐有關了嗎？”
方雅容理直氣壯的態度並未讓周稚的表情有所變化，就像他一開始就料到的那樣，不見棺材，有些人是不會落淚的。
“只有活死人才會身染晦氣，雖然方小姐身上的晦氣特殊了一點，但並不能否認你早已該死的身份。我來之前聽聞我表妹的另一位室友因為過敏進了醫院，於是我便去看了看她。”
周稚擡起一只手，露出掌心中的那一小團黑漆漆亂竄邪氣。
“想來那位室友的過敏並非是因為別的，是因為，邪氣入體吧？”
“而那位死後之後被挖掉雙眼的李麗，便是死於邪魔吸盡精氣而亡。”
其實李麗是誰殺的並不難猜，一旦把這裏面所以搞不清楚的部分，同方雅容和方容聯系上，那麽大部分的脈絡便已清晰明了起來。
周稚此前覺得迷霧重重，不過是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大部分的關鍵人物而已。
方雅容輕笑了聲“你有什麽證據嗎？便是異聞處的修真者也不能胡亂栽贓陷害。”
“加上這個怎麽樣？”折丹掏出了那串粉櫻花手串，尾端的紫色寶石同桌面碰撞發出一聲玉石相擊的聲音。
“蝕蠱之石作飾只為吸食靈魄精氣，可真的舍得啊。”
折丹說著，還沖因為她說出寶石名字而驚訝的方雅容眨了眨眼睛。
周稚也有些沒想到，但前輩既能開口，他此行能成事的信心便又大了一些。
“…呵呵”方雅容微垂頭笑了一聲，眼眸低垂不見神色如何。
就在周稚以為她又要說些什麽的時候，她卻猛的一下擡起頭，語氣凜然，一雙眼睛不見清麗早已化作紅色，看起來詭異又魅惑。
“——那又，如何呢！”
她的雙手化為利爪，騰的一下拍桌而起，腳蹬椅子借力向周稚刺去。
桌上本就有滾燙的高湯火鍋，被她這麽用力一拍整個一個飛起，霎時間，只餘湯汁在半空中飛撒。
周稚不敢大意，手中速速結印，指尖作筆靈力為墨在空中畫符。
“浪費食物怎麽能行。”
折丹在一邊不禁搖頭晃腦，面上可惜手上也沒停。
隨手拿起筷子一揮，便立時升起一陣輕風將湯汁包起，同時托起火鍋底緩緩下落，不過幾息便將火鍋恢覆原狀。
另一旁的周稚卻是沒折丹這般輕松，既已被識破身份，方雅容便沒有留手，一出手便是邪魔手段。
一雙白皙手上染滿了黑色邪氣，尖而長的指甲猶如一雙利刃，總能劃破周稚的符文。
“你果然就是那個殺死李麗並且挖了她眼睛的邪魔，不，或許我該叫你方容。”周稚全然沒有發現罪魁禍首時的開心，有的只有不解。
“你為什麽要殺死李麗？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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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晚周稚表哥還在附近工作真是辛苦了。”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場合上，無所知的安曉是最合適的氣氛挑動者。
因為只有她還能美滋滋的隨意閑話。
“其實平時也還好，只不過我表哥在治安局那邊工作，有時候會碰見一些需要加班的案子而已。”
進來前已經和周稚商量好說辭的白煙拿起筷子邊涮菜邊回道。
帥表哥還是治安員！安曉眼睛一亮，隨即想到最近她們學校附近發生的兇殺案，有點怕又忍不住詢問：
“我想起來我們學校附近最近發生的有一個女生出事的事情，周稚表哥是在忙那個嗎？”
對於京陵大學學生平日裏平淡又乏味的生活來說，李麗遇害的案子應該是他們最近聽到的最大的新聞了，而且還發生在附近。
所以基本上整個京陵大學的學生都有耳聞，不過這幾天下來也沒聽說有抓住什麽兇手。
周稚掃了眼對面面色無常的方雅容也沒有反駁，“我只是在這個案子裏收集收集資料而已，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，都是那些比我有經驗的前輩在處理。”
“那也很厲害了，畢竟是一起命案，收集資料也很辛苦和危險呢。”方雅容笑嘆實則心裏又重新開始審視起對面的周稚。
只見那看上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聞言搖頭，看上去頗為遺憾。
“那個女生不過才二十五歲，而且智力還有問題，自從父母去世後就一直都在流浪，聽說流浪的時候也只有一個同病相憐的女生一起，不過……”
他話音一轉，似有難言之隱，神色難過遺憾好似真的是其中調查案子的一個小治安員。
白煙心下驚訝不知道自家師兄為什麽突然要提這個，但她相信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，所以她開口問：“不過什麽呀？”
“是呀是呀不過什麽呀？是什麽不能透露的消息嘛？”
他這話音一轉給安曉整的更好奇了，卻也在心裏可憐那個姑娘。
“才比我大幾歲而已，還好有人陪著她，但真的好可憐。”安曉說。
方雅容放在桌下的手一顫，才放松下來的指尖又掐在了掌心上，只是面上穩的很。
周稚未打啞謎也沒有必要打，“不過那個女生在兩年前也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世了，所以那姑娘這兩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京陵流浪，直到前不久遇害……”
白煙原本只知道學校附近發生的兇殺案和邪魔有關，可是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世這麽慘，再加上又有邪魔在內，周稚的未盡之語只怕更慘。
此言一出白煙都有些不忍，忍不住問周稚：“……這個女生也太慘了吧，那有沒有找到兇手。”
唯有紅唇灼艷的方雅容好似不經意拂過一縷發絲，瑩白的指尖擦過微闔的眼睛，遮住了輕顫的眼皮。
隨後端莊的將纖細的手放下，擡首間隨意瞄過身前銀勺反射到的，她模糊卻又美麗的眼眸一角。
“是啊，真希望能快點抓到兇手。”
她的語氣輕緩含著遺憾與傷懷，那雙輕靈明麗的眼睛也似是在難過。
但在此時的氛圍之下，卻又為她平日妖嬈嬌艷的美麗面孔上，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破碎感。
真是好一個心腸柔軟的美麗姑娘啊。
折丹眼皮微擡好好欣賞了一番眼前的美人感傷，一邊擡起素白的手腕拿公筷夾了一塊萵苣。
平日裏可沒有這般下飯的劇情看，果然還是要現場實觀才行。
安曉雖然也為周稚說的這個女生難過，但到底也是沒有什麽切身之感，而且她剛剛在等菜的時候飲料也喝多了，所以她不猶拉了拉身旁的白煙。
“煙煙你要不要去廁所，我們一起去吧？”
白煙聞言立馬勾起嘴角笑著說好，正愁沒機會把她帶走呢。
“好啊好啊，那我們走吧！”
周稚看著白煙她們出了包廂，直到包廂門關上他才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有些惆悵的看向方雅容。
“說起來，這個死於交通事故的姑娘還同方小姐是同一個姓，只不過她沒有方小姐這般的美貌。”
他說罷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方雅容，像是也在感嘆她的好看一般。
“我方才一見到方小姐就在心下感嘆，你這雙眼睛生的真的很好看。”
端坐在對面的女人聞言連眼皮都未動一下，只是輕輕笑了一聲，笑容清甜，那雙美麗的眼睛先掃過周稚然後看向了折丹。
“我也覺得好看呢，是我在今晚見到這位小姐前認為最美的一雙眼睛。”
“眼光不錯。”折丹對上方雅容似嫉妒又羨慕的視線只挑眉一笑，對於其中洩露的其他情緒未做反應。
周稚卻並未迎合讓對面女人模糊概念的話語，他也沒有收回視線。
“只是這樣巧，那個被人害死的姑娘生前也有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，只是它卻已經永遠離開了她的主人，被人生生給挖了出來。”
“說到這裏，我不禁有個問題想要問問方小姐。”他將手伸入口袋，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至方雅容的面前。
“不知道方小姐認不認識這位同樣姓方，和那雙美麗眼睛的主人是朋友的姑娘呢？”
周稚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這位漂亮的女生，妄圖從她的臉上看出的什麽。
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，李麗也等不了他緩紮緩打的去試探去謀劃。
“呵呵…哈哈哈”方雅容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，拿著手輕掩嘴巴就笑了起來。
“周稚表哥你在開什麽玩笑嗎？我怎麽會認識那樣的流浪漢呢？”
“是嗎？可是我聽說方雅容小姐在兩年前，好像也出了一場車禍，差點兒就死掉了，在醫院躺了很久才出院。”
周稚自然不是無端端的就來找方雅容的，在意識到她不對勁之後，他又緊急抽調她的檔案信息。
沒想到資料顯示方雅容在兩年前也出了一場車禍，而且就在方容死後不久。
“便是我猜錯了，但方小姐身上的晦氣可騙不了人。”
一般人發現不了她身上的陰晦氣，可並不代表體質特殊且天資卓越的周稚發現不了。
聽到這話折丹到是看了一眼周稚，沒想到他這麽敏銳，果然是比他的傻師妹要厲害一點。
方雅容身上的晦氣有異，一般的修者想發現卻是真的不太容易，便是修煉多年眼神不好的也容易打了眼，畢竟誰都不跟折·老妖怪·丹似的有雙火眼金睛。
可令人驚奇的是方雅容聞言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，連笑容也紋絲未動。
“原來周稚表哥不僅僅是治安員，還是一名修真者啊，可是，那又如何呢？”她臉上笑意一收。
“有晦氣便代表著一定同那位方小姐有關了嗎？”
方雅容理直氣壯的態度並未讓周稚的表情有所變化，就像他一開始就料到的那樣，不見棺材，有些人是不會落淚的。
“只有活死人才會身染晦氣，雖然方小姐身上的晦氣特殊了一點，但並不能否認你早已該死的身份。我來之前聽聞我表妹的另一位室友因為過敏進了醫院，於是我便去看了看她。”
周稚擡起一只手，露出掌心中的那一小團黑漆漆亂竄邪氣。
“想來那位室友的過敏並非是因為別的，是因為，邪氣入體吧？”
“而那位死後之後被挖掉雙眼的李麗，便是死於邪魔吸盡精氣而亡。”
其實李麗是誰殺的並不難猜，一旦把這裏面所以搞不清楚的部分，同方雅容和方容聯系上，那麽大部分的脈絡便已清晰明了起來。
周稚此前覺得迷霧重重，不過是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大部分的關鍵人物而已。
方雅容輕笑了聲“你有什麽證據嗎？便是異聞處的修真者也不能胡亂栽贓陷害。”
“加上這個怎麽樣？”折丹掏出了那串粉櫻花手串，尾端的紫色寶石同桌面碰撞發出一聲玉石相擊的聲音。
“蝕蠱之石作飾只為吸食靈魄精氣，可真的舍得啊。”
折丹說著，還沖因為她說出寶石名字而驚訝的方雅容眨了眨眼睛。
周稚也有些沒想到，但前輩既能開口，他此行能成事的信心便又大了一些。
“…呵呵”方雅容微垂頭笑了一聲，眼眸低垂不見神色如何。
就在周稚以為她又要說些什麽的時候，她卻猛的一下擡起頭，語氣凜然，一雙眼睛不見清麗早已化作紅色，看起來詭異又魅惑。
“——那又，如何呢！”
她的雙手化為利爪，騰的一下拍桌而起，腳蹬椅子借力向周稚刺去。
桌上本就有滾燙的高湯火鍋，被她這麽用力一拍整個一個飛起，霎時間，只餘湯汁在半空中飛撒。
周稚不敢大意，手中速速結印，指尖作筆靈力為墨在空中畫符。
“浪費食物怎麽能行。”
折丹在一邊不禁搖頭晃腦，面上可惜手上也沒停。
隨手拿起筷子一揮，便立時升起一陣輕風將湯汁包起，同時托起火鍋底緩緩下落，不過幾息便將火鍋恢覆原狀。
另一旁的周稚卻是沒折丹這般輕松，既已被識破身份，方雅容便沒有留手，一出手便是邪魔手段。
一雙白皙手上染滿了黑色邪氣，尖而長的指甲猶如一雙利刃，總能劃破周稚的符文。
“你果然就是那個殺死李麗並且挖了她眼睛的邪魔，不，或許我該叫你方容。”周稚全然沒有發現罪魁禍首時的開心，有的只有不解。
“你為什麽要殺死李麗？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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